河干唤渡,向同侪、村馆索浮大白。
诗人在河岸上呼唤渡船,向同行的朋友们在村馆中讨要美酒痛饮。
直令狂奴横醉眼,画出江东笨伯。
他那放浪的酒友竟然任性妄为地施展酒后的狂态,画出了江东的笨拙之人。
衣上沾霜,榻边留月,骨与酸风敌。
他的衣上沾染了寒霜,榻边留下了清冷的月光,连冷风也与他作对。
莫谈往事,大非旧日胸臆。
不要再提那些往事,现在的感受和过去的想法已经大不相同了。
久矣付与浮云,皆缘计早见,弹求鸮炙。
一切早已像浮云般逝去,这都是因为早先的计划已经实现,他不再追求功名利禄。
此际徒然言亦耻,冷彻神魂如雪。
此时此刻,即使说出他的心情也是可耻的,内心如同冰雪般寒冷透彻。
枕藉三更,梦寻一觉,鼓柝声偏急。
他枕着书册直到三更时分才稍微打起一点精神来寻求梦中的安宁与舒解,可随后听到守夜的梆子声却又让心情更显急迫。
依依不寐,空阶冷翠堪拾。
夜晚因不能入眠而难以平息情感,只能在寒冷的空阶上独坐拾掇自己的思绪。